作者:好看的
(資料圖片)
來源:雜志之旅(ID:zazhizj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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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定要從我們童年記憶中找出幾部經(jīng)典港劇,你的選擇是什么?
在雜志君心中,印象最深的幾部港劇分別是《陀槍師姐》 《河東獅吼》 《醉打金枝》,在那個文娛節(jié)目尚不充盈的年代,這些作品填滿了我們一個又一個的暑假。
作品走紅的同時,也捧紅了多名演員,比如歐陽震華,比如蔡少芬,比如關詠荷...
直到今天,他們也依舊是香港娛樂圈的常青樹,為我們貢獻了諸多佳作。
但為我們帶來無數(shù)經(jīng)典的幕后導演鄺業(yè)生,卻在上個月不幸去世,終年63歲。
消息傳來,港娛為之悲痛,無數(shù)明星紛紛發(fā)文悼念。
對于我們來說,他的作品是童年回憶,是夾著氣泡水和蟬鳴的夏天,是寫暑假作業(yè)之余偷瞄幾眼電視的愜意。
對于那個時代的很多藝人來說,鄺業(yè)生是他們職業(yè)生涯上的領路人,也是人生導師。
雖然如今很多人吐槽tvb作品成本低,服飾差,擺脫不了粗制濫造的缺陷,但不可否認,他的精神內(nèi)核是今天很多影視劇都無法企及的高度。
而一部經(jīng)典的作品的問世,導演的付出也功不可沒。
即便是在港劇最為興盛的時代,鄺業(yè)生的才華,也是娛樂圈里不可多得的存在。
以古裝劇出名的他,其實是警匪片專家,我們不能說港劇里的警匪片是從他這里發(fā)起,但絕對是他將其推向巔峰。
除了才華出眾外,他還慧眼識珠,比如在《陀槍師姐》里捧紅了歐陽震華與關詠荷,甚至讓女主在那個“神仙斗法”的黃金時代坐穩(wěn)了tvb一姐的位置。
再比如他力排眾議,選擇年輕的蔡少芬出演《陀槍師姐》續(xù)集,同樣成就了一代經(jīng)典。
他就像童話故事里的畫匠,將夏日的熒幕染的色彩斑斕。
但命運就是這般不公,他沒有迎來更多的挑戰(zhàn),也沒來得及兌現(xiàn)更多的才華,就在事業(yè)巔峰期被殘忍的按下了暫停鍵。
2013年,53歲的鄺業(yè)生突然中風癱倒。
這一幕來的如此突然,當初那群看《醉打金枝》的孩子們還在重溫經(jīng)典,那個帶給我們無數(shù)歡笑的人,已經(jīng)被困在了病床上。
02
根據(jù)鄺業(yè)生的兒子所說,中風后的10年,父親活得很痛苦。
“他左手完全癱瘓,雙腿只能慢慢的挪動,所以走路經(jīng)常跌倒,頭部也因此縫了很多針,面歪的癥狀也很嚴重,雖然經(jīng)過針灸有所緩解,但依舊無法恢復到曾經(jīng)的模樣。”
身體上的不適讓鄺業(yè)生的精神也受到了重創(chuàng),他不愿接受自己面對困境時的無能為力,而是掙扎著完成手頭上的工作。
但理想在現(xiàn)實面前,終究被擊的粉碎。
在因病入院的那幾年,原本富裕的家境也逐漸變得貧困,而鄺業(yè)生雖積極鍛煉恢復,卻效果不佳,經(jīng)濟壓力外加身體折磨,讓他情緒愈發(fā)不穩(wěn)定。
不僅拒絕跟朋友見面,還常常向身邊人發(fā)火。
他渴望重返工作崗位,也希望能重新獲得觀眾認可,但在離世前的最后一刻,也沒能迎來自己的涅槃重生。
在得知鄺業(yè)生逝世的消息后,演員魏駿杰非常傷心,在給他兒子的短信里寫下這樣一段話:
“我的眼淚停不下來,我只想跟你說,沒有你爸爸,就沒有今天的魏駿杰,鄺業(yè)生先生是我的啟蒙老師、哥哥、我最尊敬的人?!?/font>
當年剛剛出道的他曾在《醉打金枝》和《陀槍師姐》中受到鄺業(yè)生的照顧和鼓勵,也將他視作自己演藝生涯的領路人。
但那些為夢想奮斗的記憶終將塵封在歲月深處,有些人在新的賽道上不斷突破自我,而有些人只能一遍遍摔倒,再一遍遍掙扎著站起。
我們常說世事無常,這四個字太殘忍,也太現(xiàn)實。
我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,有人在巔峰期隕落,有人在默默無聞間隱入塵煙;
幾度春秋,幾番起落之后,我們才恍然意識到,原來健康,才是最彌足珍貴的東西。
其實在生命進入倒計時的那段日子,鄺業(yè)生的想法已經(jīng)從重返熒幕轉(zhuǎn)移到了開設養(yǎng)老院。
因為身體原因,他始終離不開養(yǎng)老院,在那里,他看到了太多老人被遺忘,被拋棄,于是逐漸萌生了這個想法。
他想幫助那些因生病導致沒有人照顧的老人,給他們一個溫暖的生活環(huán)境,可惜,夢想還未來得及實現(xiàn),便撒手人寰。
這樣的胸懷,讓我們恍惚間看見了幾十年前力排眾議積極引進新演員的倔強導演,也看見了鑄造一幕幕經(jīng)典形象并大力提攜年輕后輩的熱血編劇。
即便被病魔擊倒,但在他心中依舊燃燒著熱烈的火苗,那是對命運的抗爭,以及夢想擱淺的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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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社交平臺上,他的兒子寫下這樣一段話:
“或許爸爸只是安靜的睡了一覺,做了一個夢,在夢里重拾事業(yè)高峰期時的導演生涯,與編劇一起寫動人的劇本,他一定很開心有更多好的作品可以送給大家?!?/font>
他在事業(yè)巔峰期離開影壇,是一種不幸,未來得及實現(xiàn)的夢想無異于被上天過度發(fā)行的彩票,只給了他開獎的時間,卻剝奪了兌換的能力。
他來時,香港影壇百花齊放,年輕的后生如雨后春筍般出現(xiàn),靠著前輩的提攜和伯樂指引,他們迅速成長,并撐起了港娛未來的一片天;
他走時,留下了太多的不舍與回憶,那些在記憶中分外熟悉的臉,那些被我們津津樂道的臺詞,都化成永恒的經(jīng)典,留在那一個個伴著蟬鳴的午后。
生命的意義是什么?
是安逸平淡的活著,然后靜靜的死去,還是轟轟烈烈的活著,然后在最璀璨時轉(zhuǎn)身離開?
這不是我們能抉擇的,卻是我們都要被迫接受的。
哲學家狄爾泰曾說過這樣一句話:
“生命是體驗的總和,而不是經(jīng)驗的集合”
我們從一段照片中體驗到風景的韻味,從一段文字里感知作者的情緒,從緩慢推進血管的藥劑里忍受病痛的折磨,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想起短促的繁華和長久的遺憾。
從理性上說,鄺業(yè)生的后半段人生是不幸的,巔峰期隕落,最后帶著遺憾離開;
但從感性上來看,他的前半生又是無比璀璨的,留給世人的精神財富,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,必將在歲月的沉淀下歷久彌新。
時間碾過記憶里的車轍緩緩向前,我們好像回到了童年,在蟬鳴午后里打開電視調(diào)到喜歡的頻道,泛著橘味汽水的夏天,看不完的經(jīng)典港劇,已經(jīng)成了那些年的標配。
驀然間,好像看見了那個戴著墨鏡的鄺導在片場耐心指地導新人演員,童年的風吹過,他揮了揮手,走進我們記憶深處。
先生,一路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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